
前些時日,偶然想起來打掃落灰的閣樓,我本就不好動,母親再三催促下,才踏上那個好久未光臨的小閣樓。 閣樓其實就像一個雜物間,沒用的不舍的丟的物品就隨意擺放于這,許久不來,東西好像都沒有變化,恍如昨日。
我四處照了瞧,塵封已久的古箏,娃娃,還有當時為了背出古詩在墻上寫下的小抄,生疏的筆畫讓我失笑,卻還是不免惆悵飛逝的光陰,丟失的回憶有了找回的方向, 母親將攤落一地的娃娃拾起,底下有個墨綠色的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,多年的風霜,上面已經積了一層厚灰,掩蓋了原本的顏色,隱約辨認出是一個杯子,總感覺有什么記憶被掀起,舉著杯子朝母親問,“這不是你小時候自己做的嗎?當時去外面玩,看到別人玩陶泥,非嚷嚷自己也要做……” 母親還在說,只是我已經聽不進去了,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兒時的自己纏著大人玩陶玩的場景。
棕色的陶泥在眼中無從下手,順滑的手感在手中傷佛綢緞,小手笨拙卻又認真的給杯子點上圓案,刻上花,像一件藝術品被賦予了生命,若是現在讓我靜心而坐,怕是半小時潦草收場。 當時的自豪感又浮現心口,低頭輕笑一聲,往事仍歷歷在目,心境卻大不相同,不知不覺間早己不是那時的頑童了。 我拿著杯子走到水龍頭下細細沖刷,灰暗的顏色逐漸清明,如同記憶般,變得透澈,杯上小花小草一個太陽,如一束光照亮了曾經的歡樂,還有右側上方歪歪斜斜的署名,一筆一畫,都是稚嫩下的成長。
舊物仍在,卻物是人非,我用紙輕輕擦試干了水漬,將它放在了我的床頭,被我遺忘的回憶啊,都終究找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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